作者:路易斯•S•布莱克
印刷及散发:特拉华州州务卿公司事务处
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那么多公司要在特拉华州注册?”是啊,为什么呢?显然,特拉华州继续受到美国公司的青睐而成为成立公司的首选之地。自20世纪初以来,特拉华州一直以注册公司的圣地而著称,该项业务,再加上有限责任公司、有限合伙制企业及法定信托公司等“其他形式实体”作为补充,持续着稳定增长。接近100万个企业实体以特拉华州为法定注册地。在特拉华州注册的公司数量众多是一个显著特点,而更重要的是这其中包括非常多的规模巨大、举足轻重的公司,实际上,财富500强中,有一半以上是在特拉华州注册的。难怪特拉华州几乎已成为提供公司注册服务“业务”的知名品牌。
那么,特拉华州的声望或特征源于何处呢?为何公司都选择了特拉华州?我认为有多种原因,一是《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是美国最先进、最灵活的公司法规之一;二是特拉华州法院体系,尤其是公司法庭——衡平法院倍受尊敬;三是州立法体系非常注意在保持公司法规和其他商业法律与时具进时扮演积极的角色;四是州务卿办公室的思维与运作方式更像公司,而非政府官僚机构。
当然,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原因外,还有其他原因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特拉华州对公司和其他商业实体的巨大吸引力。特拉华州面积很小,民众普遍重商,因为他们很清楚,公司注册费(franchise taxes)收入是州预算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州内那些专门从事公司法律事务的律师事务所雇用了大量的劳动力。于是,民众对于特拉华州立法机关保持本州商业法律领先地位的做法非常拥护。此外,全美国的律师都对特拉华州的公司法感到亲切自如,很多律师在法律院校中学过特拉华州的公司法,几乎每一个公司法教程都会涉及到特拉华州的案例,因此美国律师普遍对特拉华州的商业法律耳熟能详,这样律师之间有了共同语言,使得任何商业交易更加便利。最重要的,也最难用语言描述的因素就是特拉华州公司法律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尤其是衡平法院,它使法律在受到尊重的同时拥有可预见性,这是其他州难以比拟的。我有一个朋友在法学院校担任教授,曾经有人问他建立全国统一的公司法有何好处时,他回答:“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全国通用的公司法,它叫特拉华州公司法。”他说的不仅仅是法令本身,更包括随着案件积累一步步发展的普通法系公司法,都被广泛地认定为美国公司法.
每一个因素都构成了特拉华州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企业实体以特拉华州为法定注册地。下面将介绍单个因素的作用以及相互之间如何影响,从而使特拉华州具有如此的吸引力。
成文法令
其实《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本身是特拉华州吸引大量公司注册的原因中最不独特的一个,因为它最容易被复制。说实话,很多州都引用了《普通公司法》的部分甚至全部条款,但是形成成文法的程式和理念是另外一回事,不可能被复制。从设计之初起,《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就是一个动态的法律,现行的公司法案源于19世纪末,这么多年以来,它依然处于经常的修订和和完善过程中。
该法的目的是让公司及其股东在处理事务时获得最大的灵活度,这就注定它并非一个行为准则。它的确也不是一部充满了事无巨细的规则的法律。与其他州的公司法起草者试图监管细微的公司行为或处理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不同,特拉华州的成文法律显得更加简略和开放。其起草力争简洁避免繁杂。
另一方面,法律中很多条款专门处理可能损害企业经营计划的实际问题。比如,《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率先允许股东利用公司章程中恰当的语言来限制董事的责任。这则条款是对有关董事和管理层责任保险成本过高而使公司失去获得有能力的领导等问题的直接回应。与此同时,法令还包括允许公司保障董事、管理层和员工利益的条款,这些条款也被其他州的公司法广泛引用。
从更加现实的层面看,《普通公司法》还有一些条款可以使公司的内部运作更加流畅。例如,董事会下设的专门委员会可以有候补成员,于是当某个成员缺席或被取消资格时,该委员会仍能正常运转。如果公司档出现了明显的错误,只需在州务卿卷宗中加入更正证明即可。如果公司或其他企业实体想变更其组织形式,如变为有限责任公司、有限合伙制企业或法定信托公司等,需要履行的手续也是相当简单的。
这些条款的存在使特拉华州这个公司之都具有附加的积极效应。因为特拉华州有如此之多的公司,这些公司的经理人和谘询师可以准确判断公司现存的问题,更能提前预测潜在的问题。他们可以自由地与特拉华州律师、立法机关交流(下文将提及),从而快速且老练地解决问题。因此,《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因其被广泛认可而受协同效应之益。
就像前面提到的那样,特拉华州法律条款不单使企业组织可以注册为公司,还能注册为其他形式企业实体,从而增大了特拉华州作为企业组织的法定注册地的吸引力。尽管选择公司形式的空间非常大,但经理人和企业家觉得有限责任公司、法定信托公司、有限合伙制企业或有限责任合伙制企业等组织形式的商业行为更能满足其商业需求。按照特拉华州的法律,这些或多或少有些特殊的组织形式都可以设立,其中,有限责任公司因其设立没有繁文缛节以及所享有的税赋优惠而尤其受到青睐。
立法机关
特拉华州立法机关对公司法律事务的优先考虑,以及随之而来的专业能力也是吸引公司在该州注册总体因素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是律师协会和州立法机关之间不成文的、默契的约定的受益者。概括地说,该法的条款认可立法机关向特拉华州律师协会公司法委员会就几乎所有的法律修订寻求专业支持,诸如提出建议、审查和起草修订案等环节。当向立法机关提出有关公司法方面的建议时,非常清楚的一点是,律师们有义务将自身狭隘的客户利益撇在一边,而以公正、公平、坦率的专业态度向立法机关陈述问题和建议。特拉华州很小,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频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格言在该州体现得更加明显。由于这种精心的安排,特拉华州的立法机关在行使立法职能时,可以充分利用每天与公司法打交道的律师们的经验,并通过他们经常从全国的律师获取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
由于多年从事公司法事务的经验加上公司法事务对特拉华州的重要性,该州的立法机关非常看重特拉华州公司法的稳定性。在会对公司产生影响的立法方面,总的指导原则是寻求一种平衡。立法机关明智地认识到,从长远来看,最成功的公司法应该尊重公司所服务的各种客户群体的利益,而短期内对某一群体的倾斜只会导致对法律的不尊重而最终削弱其长远的生命力。此外,有这么多公司在特拉华州注册,这一事实足以说明,没有哪一个单独的公司或一个小群体能够左右公司法的发展,从而使法律的稳定性进一步强化。
可以毫不含糊地说,特拉华州立法机关的确是在为本州的最大利益而鞠躬尽瘁。特拉华州立法机关以及民众为该州举国闻名的公司法而骄傲。像其他任何事情一样,人们往往注重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特拉华州立法院成员由选举产生,《特拉华州普通公司法》对立法院成员非常重要。因此,特拉华州立法机关是吸引公司到该州注册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法院
很多经验丰富的律师都认为,推荐客户到特拉华州注册公司的首要原因就是该州的法院及由其而演化发展出的判例法。他们所指的是举国闻名且意义非凡的衡平法院。
特拉华州的衡平法院起源于1792年,然而将衡平法院案件从一般法律案件分离出来的历史更加久远,可以追溯到诺曼英伦时期的教会法庭。现在已很难探究当时为什么要在特拉华州设立独立的衡平法院,不过,重要的是,从那时起,涉及公司法事务的案件开始被集中到特拉华州一个独立的法庭,这个法庭没有陪审团,并且法官需要对其审判结果定期进行书面解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判例法模式以及专长于处理公司事务的名声,使得越来越多有关企业事务的司法裁决集中于此。这实际上在成文法与法庭体系形成了共生关系,产生了一种良性回圈。一方面,衡平法院在公司法律事务方面有着很高的专业水准,另一方面,其声誉反过来吸引了更多的公司案件,从而更进一步地提高了其专业水准。
这种良好的声誉及其显著的重要性也在很多细微之处对衡平法院产生了积极影响。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法院可以吸引到特拉华州最好的律师来担任衡平法官或副衡平法官,而他们因此而得到的回报则是来自于特拉华州乃至全美公司法同行的尊敬。
很多人对衡平法院充满崇敬,每一个特拉华州律师都倍感荣光。当一个特拉华州律师陪同某个外地律师在衡平法院初次出庭的时候,这种荣耀表现得尤为明显。律师们往往在一个四面墙壁都悬挂着前任衡平法官肖像的小房间里出庭,在有利于理性辩论的气氛中陈述自己的论断。无论输赢,律师们都会为法官上庭之前所做的充分准备、提问时所展示出的对复杂商业交易行为和公司内部运作的熟悉和灼见,以及对辨控双方平等的礼遇和尊敬而折服。
如果有人对衡平法院的特别之处持怀疑态度,我希望他或她能到衡平法院200周年庆典的现场去看看。庆典是在特拉华州首府多佛进行的,先是一整天的演讲和早期衡平法院案件的原景重现等活动,然后在威明顿市杜邦酒店的金色大厅举行了一场光鲜亮丽的正式晚宴。当晚金色大厅坐满了人,演讲嘉宾回顾了衡平法院光荣的历史,有些人还提到了WilliamKillen(1793-1801)、NicholasRidgley(1801-1830)等早期的衡平法官,措辞之亲切温暖,犹如他们是刚刚离开会场的、现在仍然在世的老朋友或受人尊敬的老师。
前任美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WilliamRehnquist对衡平法院的特殊地位及产生的原因进行过总结。他首先指出,由于衡平法院自设立之初就不管辖刑事和侵权等“在其他法院体系中造成大量案件积压”的案件,因此它可以快速有效地处理公司诉讼案件。接下来他说:
“全美国的公司律师都在称赞衡平法院的专业水准,自本世纪初以来,它将数以千计的对特拉华州公司法的几乎每个条款解释的书面判例一代代传承下来。没有任何一个州的法庭敢声称做到这一点。正如一个学者指出:特拉华州大量的公司诉讼案件带来了规模效应,造就了高效专业的法庭体系和律师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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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点也许是,从事实际工作的人都知道,‘除了收购程式之外,绝大部分特拉华州公司不会接触到诉讼。这是因为,以往诉讼案件的判决和过程都在法律中被精炼地予以体现,这给了企业计划者们良好的参照,使他们会谨慎地安排公司事务从而避免可能的官司。’这种对衡平法院的认可是对司法体系最大的赞美之一,就像某个评论的结语所写的那样,时间是检验一项制度成功与否的最佳工具。长期以来,特拉华州的法律受到了尊敬和效仿。但这种成功并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它深深地植根于细致的、持久的、长时间的关注与维护。”
正如首席大法官说的那样,大部分特拉华州注册的公司从不会卷入在衡平法院审理的案件。而另一方面,一个担任企业总法律顾问的朋友说得很实际,他说,如果他的公司真的受到指控,他希望指控在衡平法院上进行,因为那里有公平合理的氛围和知识渊博的法官。衡平法院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以及大量优秀法官形成的人力资本,是其他司法区域不可移植的优势。衡平法院是特拉华州独有的,它的存在进一步解释了公司为何选择在特拉华州注册。
此外,衡平法院审理的大部分涉及公司法的案件不会上诉到特拉华州最高法院,但几起最著名的判决还是由特拉华州最高法院做出的。特拉华州最高法院以复审速度快而著称,因而为重要的判决节省了宝贵的时间。事实上,最高法院在聆听双方争辨后立即做出裁决,随后再提供更为详尽的书面论述之情况在特拉华州并不少见。正因如此,特拉华州的法庭体系通过长期从事公司法律案件积累了无与伦比的经验,并且能做到急事急办、特事特办。
判例法
由衡平法院和特拉华州最高法院创立多年的判例法,实实在在地证明了特拉华州在公司法方面的专长。实际上,在特拉华州公司法中,这种高度发展的判例法制度比法令本身更加重要。
判例法的存在使对选择特拉华州作为公司注册地具有很大的实际优势。首先,特拉华州的法律对所有公司通用,全国各地的律师和法官都很熟悉且尊重它。正如首席大法官Rehnquist说的那样,“特拉华州的法院体系因其在公司法方面的卓越成就举国闻名...”
由于特拉华州公司法涉及范围很广,且被广泛认可为标准化法律,特拉华州公司的经理们在评估自己行为的法律后果时,无需去其他地方寻求法律上的指导。我经常接到律师们打来的电话,他们会以假设的方式询问特拉华州法院对于某一具体问题的反应,因为他们正在为某个设立于其他州的公司提供法律谘询,而该州可能没有有关这些事项的法律或现存的法律先例不够健全。他们想知道特拉华州法院的态度,因为他们相信其他司法区域的法院会遵循特拉华州的法律。于是,在特拉华州注册的公司有着这样的优势,即它所遵循的法律在全国各地都被认可且受到尊重。
此外,特拉华州公司法内容的丰富也有利于公司规划的制定。公司管理层可以应付已知的问题,但他们无法应付未知的。也许哪一天某一问题需要在法庭上解决,而特拉华州的公司就该问题有法可依的可能性会大大高于其他州。谈到诸多公司选择在特拉华州注册时,美国证券交易管理委员会前主席、美国法律研究所公司治理原则专案首席报导主任RayGarrett,Jr.说过:
“他们为什么来特拉华州?我相信,只要任何律师对公司注册的情况稍加思考,就不会觉得里面蕴涵什么神秘的东西。当注册公司的时候,你会非常关注灵活性、资本结构和公司目标,实际上,特拉华州拥有更多的法律,并且通过多次的判决为一系列问题提供了更多的答案。无论你喜欢与否,在特拉华州的法律里,你更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而在其他州,比如公司案例较少的伊利诺州,就没那么容易了。特拉华州也没有太多让人觉得繁琐的特殊的限制,而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有利的。”
对于在特拉华州注册的公司来说,有专长于处理商业案件的法庭存在无疑是件好事,而由这些法庭长期积累下来的判决先例则是一笔更加宝贵的财富,因为就像上面所提及的,公司不用凡事都诉诸于法庭了。
州务卿办公室
特拉华州州务卿办公室公司处处理须提交州务卿的法定文件,并负责维护在特拉华州注册的公司和其他组织形式企业的正式档档案。该办公室还负责核定并收缴公司注册费(franchise taxes),帮助拟在特拉华州开展业务的外资企业进行注册。有时候,州务卿还要被授权接受送达的法律程式档及通知书。简单的说,特拉华州州务卿办公室与大多数州没什么两样,都是负责组建企业实体并将档归档。
当然,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典型政府官僚机构,但是特拉华州州务卿办公室有其不同之处,它是一个现代化程度很高、待人友善的政府部门,因此,州务卿办公室可以成为吸引公司到特拉华州注册的一个完全独立的原因。
效率和态度是特拉华州州务卿办公室赢得这样声誉和赞美的两个原因。
公司注册部门运用了顶尖的电脑技术,提交州务卿的档将被扫描并作电子存档。其网址是
www.corp.delaware.gov,网站上提供了很多便利的线上服务和资讯,包括表格与收费方式、州务卿资料库中的公司基本资讯,以及线上特拉华州法规。符合资格的线上注册会员不仅可以流览到公司提交给州务卿的档,还能直接提交材料,并列印公司档的简单副本甚至经核准的副本,以及营业状况良好证明。
州务卿办公室不仅拥有先进的机器提供优质服务,还有分设的行政部门来提供优质服务,比如专门接受消费者谘询的、处理注册费(franchise tax)问题的,以及企业实体档整理存档的部门。部门里上晚班的工作人员会工作到深夜,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人们希望尽快办理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对报来的材料进行初审,为接下来的档整理工作提供便利。州务卿还可以提供1小时、2小时、12小时、及24小时的服务来处理紧急的和具时间敏感性的档,当然,申请人得支付一定加急费。
正是由于这种高效,公司处职员可以随时了解案件办理得进度和所处的位置,并能够提供及时的、令人满意的服务。事实上,我曾目睹过为了避免企业的重要决策受到其他州司法管辖的延宕而特意组建特拉华州企业实体参与交易的案例。
这种成功的运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特拉华州州务卿办公室备受推崇的品质就是其职员的团队精神。正由于这种特质,特拉华州的历任州务卿树立并延续了一个极其独特的品牌。公司注册部门的职员把自己的部门视为一个企业,把自己当作一个服务型企业的雇员,而实际上该部门也是政府部门中非常少见的一类,因为它可以营利。这种企业家态度与其他州挫伤私营部门积极性的官僚态度形成鲜明对比,为其赢得了无数特拉华州企业界的朋友,同时吸引着更多的公司来特拉华州注册。
结论
为什么公司选择在特拉华州注册?原因不止一个,包括举国公认的现代化的公司法和对公司规划发挥积极作用的成熟的判例法;受人尊敬的且随时准备处理公司法律事务的衡平法院;一个运转高效且十分友善的州务卿办公室;以及优先考虑公司法律事务并促使特拉华州商业法律与时具进的立法机关。
当然,有一些特点可以被模仿甚至复制,但大部分是无法模仿或复制的。正是由于这一揽子特点及其之间相得益彰的协同效应,使特拉华州成为了今天的公司首选圣地。
而且,特拉华州这种令人羡慕的地位仍将保持下去。斯坦福法学院前任院长BaylessManning曾对这种促使他将特拉华州推荐给其客户的协同效应有过非常精当的描述。在赞扬了特拉华州的律师之后,他继续说,特拉华州对拟注册的公司具有一种自然引力,“特拉华州的律师和我将拥有完善成熟的公司法体系,或称为法学体系,这让我们在处理任何问题时均能有法可依,而其他任何司法区域都做不到这一点。这解释了为何特拉华州公司法在全国都通用,就像地心引力一样,每年吸引着更多公司来此注册,从而进一步巩固了其卓越地位。”
作者简介
路易斯·S·布莱克是美国特拉华州威尔明顿市Morris,Nichols,Arsht&Tunnell律师事务所律师。他是特拉华州律师协会公司法委员会委员、美国律师协会公司法委员会委员以及美国律师协会联邦证券监督委员会主席。他还是纽约股票交易所法律谘询委员会成员、《证券监管和法律报告》及《公司法杂志》的编辑顾问委员会委员。他曾单独或与他人合作完成了大量有关公司法、证券法的著作和文章,例如《特拉华州公司法与实践》、《律师公司实务手册》等。他被《国家法律杂志》誉为美国50大证券业律师之一，而《美国顶级律师指南》称他为特拉华州“公司律师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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